於是老师叮嘱我:“好了,就是这个意境,一直保住下去,不要睡觉,不要动,好好保住。” 老师离开後,我继续坐了许久。忽然想起,脚还没洗,牙也没刷,赶紧下座,到了浴室,清洗一番,然後,躺了下来,倒头就睡。这一觉真是睡得好香,好甜。 第二天,一早老师问我:“怎麽样?昨天怎麽样?” 只见老师把眼睛一瞪,大声的说:“告诉你不要睡,继续坐下去,你为什麽不听?” 我说:“老师!我的脚没洗,牙也没刷……” 老师不等我说完,就向我吼著说:“这就是你的洁癖!这就是习气!这就是业力!”骂了一大堆。 我听了,一点不觉委屈,反而心平气和的说:老师——您昨天讲密勒日巴尊者的故事,当他飘在半空中下不来的时候,把他老师给的锦囊打开一看,原来只是告诉他:“此时最需好饮食。”其实,此时也需好睡眠哩。 老师笑了,没有再说什麽。 那一整天,坐得非常好,不必用什麽法门,自然的万虑俱寂,而又充满欢喜。彷佛一切原本就是如此的。到了晚上,刚躺下来,突然感觉下腹部,脐以下,整个热气充满,就像山里氤氲的云,翻滚弥漫,越来越密越厚,又暖又充实,忽然有一股气从密集的云层里直往上冲,顺著喉咙、唇、舌、人中、鼻子到眉尖,然後分成三叉,牢牢的,把顶门按住。我不知道这是什麽?既不害怕,更不心乱,反觉得很有意思,心里想:你可以上来,你是不是也可以下去呢?这麽一问,“他”就真的下去了。我又再跟“他”商量:你是不是可以再上来?於是,这股气又上来了。 我开玩笑的问“他”:也能从後面上来吗?“他”就另分一股从後面尾闾,沿著脊椎、後脑,然後分为五支,冲了上来。这样一前一後两股气,上面各分出叉,把我的头部密密抱持住。 我摇一摇头,摇不掉他,但是心里要他上来,他就上来。要他下去,他就下去。我就这样的和他戏耍了好半天,觉得有趣而又舒服,然後,我安然的睡去。 第二天清早,几乎把他忘了。但是把头一摇,才发现他还在那儿。清清楚楚的在那儿,这一下,我知道“他”不太简单,立刻奔跑到老师的房里,报告昨天发生的事惰。 老师立刻吩咐鸣钟集众,大伙儿都到了禅堂。老师向大众宣布:我们大家来庆祝叶曼——她,任脉、督脉一齐打通了。” 我好奇地问:“什么叫任脉?督脉?打通了又怎样?” 老师说:“前面的叫任脉,后面的叫督脉。其他问题,暂时先放下,现在,你一切不要管,只是好好地保住!” 当时,我心想:老师既然如此郑重地当众宣布,当然不是走火入魔,反正我心里现在很喜悦满足,其他的由“他”去罢! 我就那样的继续坐下去,腿不累,心不乱,肚子也不饿。 一直坐到下午,发觉月经来了,而且,来很猛,算算日子,刚刚过去几天,这恐怕真的出了毛病了,於是,赶紧去请教老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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