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,我听到父亲喊了一声!“小三他娘,你快出来看看!小书亭在干什么呀?”(因为我排行老三,小名叫“书亭”。父母亲给孩儿取名字的时候,尽管是小名,都考虑到孩子的将来。“书亭”就意味着,末学的一生要与语言文字,文学等分不开。后来末学的人生轨迹是顺着父母的安排发展的,师范毕业之后,成为一名高中语文教师,果真与语言文字打了一辈子交道)我猛然回头一看,父亲目光专注、满面笑容,用手指向了我。这时我连忙跳下栅栏,很腼腆地回答父亲说:“我上去看看你走多远了”。原来父亲离开家走了不远,又返回来了。说是有一副手套落家里了,回来拿取。这也许是父亲一个托辞,或许是父亲舍不得母亲和我们,回来看看母亲并嘱咐几句安慰的话。别的我就记不清了,我只记得父亲返回来时,刹那间用手指向我那种全神贯注的情态,那慈祥的笑容,那和蔼的语气,那关注的目光!当时的我对父亲的依恋,犹如小草依赖于大地;鱼儿依赖于水;繁星依赖于天空一样,真是难舍难分。这种纯天然的,一点染污都没有的对父亲的依恋,伴随着末学大半生。往昔的这一切,至今记忆犹新!至今想起来还温暖着末学的身心!
三、父亲抽了我一个耳光
记得我已经上初中了,那一年的秋天,一个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,天气阴晦。我同学的爷爷去世了,我忘了当时是怎么想的,稀里糊涂的与同伴们一起就到这个同学家去了。是去玩耍,还是去送送这位老爷爷,目的不是那么明确的,只记得这个同学家里去的人很多,呆了不大一会儿我就回家了。当我一进家门,就见到父亲的脸色与外边的天气一样阴沉不好看,脸拉得很长。我的心就突突直跳!我知道父亲打起人来,是很有力气的。不比朱开山打儿子力气小,朱传文说他爹的手像老虎抓子似的,那一巴掌打下来,谁受得了!一巴掌打在朱传武的脸上,留下了五个手指头印儿。这不仅仅是演戏,现实生活就是这样。父亲不是好声地大声问我:“小三你到哪去了?”我支支吾吾地说“到老冯家去了”。那时的我说话办事不圆滑,也不善于察颜观色,如果说我去老冯家送送我同学的爷爷,或者说我给老冯爷爷磕了一个头,也许父亲的怒气也就烟消云散了,我也就不会挨打了。我父亲嗖的一下,一个耳光抽在我的脸上!并且说这都啥时候了,你还到人家去!当时我心里跳得更慌了,用手捂着脸,一边哭着一边往外跑。跑到院子里心里很憋闷,觉得很委屈,不知父亲为什么狠狠地打了我一巴掌,而且还是当着我同班的一个女同学的面打的我。我憋闷、委屈、懊悔、屈辱、茫然、迷惑等复杂的心情一起涌上心头,只觉得心往一起抽搐,身子渐渐缩成一个团。自己赶紧找了一个别人看不到我的一个角落,使心情慢慢的恢复到平静。作为一个兄弟姊妹比较多的孩子受到委屈后,是又无法向别人诉说的。只能一肚子的苦水自己承受。父亲打儿子打完了就打完了,无需什么解释。也无需更确切的什么理由,从那以后无论谁家再有办理丧事的,一直到我参加工作之前,我再也不敢进那家的门了。 事后随着自己的年龄不断的增长,我渐渐地明白了当年父亲打我的原因了。我们自从山东来到了黑龙江(同江市)拉起河这个村庄以后,得到了父老乡亲们许多照顾。我离开本村参加工作以后,每当我路过拉起河的时候,都怀有一种留恋之情、恭敬之情,这是养育我的第二故乡。脑海中就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当年初到拉起河的情景!心里就觉得火辣辣的。有一股暖流在全身涌动!我家到拉起河后,一住就是几十年,邻里之间相处非常和睦。于家和冯家只是有一条道于家和冯家只是有一条道路隔开而已,道路西边是于家,道路东边就是冯家,没有道路相隔简直就是一家人。尤其是冯家对于我家在生活等方面提供了很多的方便,因此我父亲与我同学的爷爷相处得非常融洽。父亲经常到冯家去坐坐,两个老人在一起的时候无所不谈,谈得很开心,老冯爷爷就像我父亲的一个叔叔一样。那天父亲突然听到老冯爷爷去世的消息后,内心很悲伤忧愁,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,父亲把这种不愉快的心情发泄在我的身上。也许父亲只是发泄一下情绪而已,也许父亲在教育一个孩子要懂得一些规矩和礼节,在别人家极度悲伤忙乱的时候,是不许去打扰人家的。《弟子规》说得好:“人不闲、勿事搅、人不安、勿话扰”。也许父亲还有他的一些理由。其实我从长这么大,父亲是很少打我的,父亲是比较疼爱我和四弟的。在我的记忆当中,父亲只打了我这一次。《弟子规》说得好:“父母教,须敬听;父母责,须顺承”。当我明白了事理之后,才渐渐的体验和领悟出一个道理,父亲喜欢儿子是爱儿子;父亲打骂儿子也是痛爱儿子!人生当中父子之间、兄弟之间、朋友之间、夫妻之间、领导与被领导之间,往往有许多事情需要自己慢慢的去体验和领悟!只有你成了父亲了,你才能了解父亲思想境界有多高;只有你担任领导职务了,你才能感悟到领导工作的苦衷;只有你本身伟大了,你才能真正地理解别人的伟大!否则,你永远也不会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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